子凑活着睡了。
屋子不大,但地上并排躺上四个人还是可以的。
伏尔泰嘿嘿一笑:“没事,咱就是想问你点事。”
“有屁快放。”
白天遇到了糟心的破事,傍晚又在温柔乡狂欢,他这会儿真的很累了想睡觉。
“就是啊,咱们走了这一路咱都没见你主动帮那些被打劫的村落和路人。为什么唯独对这俩小孩特殊对待。”
齐格飞一翻白眼:“缘分。”
说完到头就睡。
然而过了半晌,油灯却还亮着。
他无奈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那憨憨傻傻地汉子表情认真地看自己。
齐格飞与他对视了片刻,坐起身子叹了口气。
“没什么大不了的理由,只是觉得没用。”
“没用?”
“你觉得有用?”齐格飞冷笑:“今天我们灭掉的贼窝,光在这索兰尼亚肯定就不止一个,放眼整个摩恩这样的黑社会还有多少?像卢卡安娜这样的孩子又有多少?”
“傻大个,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路过的那个紫衫镇,你救下了那些正被抢劫的镇民,可他们感谢你了吗?”
伏尔泰昂起脑袋,陷入回忆,显然已经把这事忘了。
齐格飞瞥了他一眼自答道:“没有,别想了,当时压根没人感谢你。”
“噢……”
“你想过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们没礼貌?不是的,因为他们早就麻木了,被压迫惯了,也被救习惯了,强盗一波接着一波,怎么杀都会有新的冒出来,你能救他们这一次,但你走后呢?”
“你救不了他们,我也救不了。真正能拯救这些平民百姓的,不是你,不是冒险者,而是这个国家顶层的那些大人物。”
伏尔泰皱着熊脸似懂非懂。
齐格飞揉了揉眉心:“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直白明了地让你听懂。”
大汉使劲点头。
“从前有一个国家叫沙俄,国家的老大叫沙皇。”
齐格飞看着天花板,回忆着历史书上的内容。
“沙皇登基那天,有人传说要给前来祝贺的子民发放金币,于是那天的广场上挤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