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他也记得,考官老师给出评语:“画的很好,但这不是奥菲斯。”
是的,画中的人间惨状不是奥菲斯。
在繁华的圣咏之都钱特,在辉煌的奥菲斯帝国,哪怕街边的乞丐都是昂首挺胸的!
阿道勒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分明离开了故土,到头来却仍旧被自己的国家给栽了。
野心化作泡影,不甘变为愤怒,愤怒发酵仇恨。
可仇恨又能倾泻给谁呢,摩恩吗?
阿道勒很清醒,所谓的国家不过是台机器,该死是操纵机器的人。
可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将情绪发泄在酒馆里,泼洒在画布上。
阿道勒知道姐姐想说什么,她想自己去某个贵族家里谋个差事。
是的凭借自己的文化水平要做到这点易如反掌。
可阿道勒不愿意给贵族做牛马,他不想和老实巴交的父亲一样给贵族老爷卖一辈子的命最终被当成炮灰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要让他弯腰屈膝的向那群脑满肠肥的东西谄媚,他宁可去死!
可问题是……
辛西娅欲言又止恳求般的神情浮上脑海。
笔尖猛地一划,一道醒目粗厚的墨迹扩散开来。
画毁了。
阿道勒指尖颤抖,默然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气。
“今天就到这吧。”
他望着半成的画作,自嘲般笑了一声。
“结果我就是个一事无成的二流子。”
阿道勒收拾起工具,准备找个酒馆最后痛骂一顿那些该死的贵族。
这算是他除了画画以外唯一发泄压力的方式了,每次站在酒桌上高谈阔论的时刻,都会让他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成就感。
“布谷鸟酒馆多半去不了,鲍勃那个混蛋肯定在那守着。算了,大不了换一家。”
“或许我应该改行做个演说家?”
他自言自语着,全然没发现身边早就多了一个人。
“别改行啊~画这么好,改行多浪费啊!”
阿道勒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没叫出声。
他低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