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气喘吁吁,直冒冷汗。
她这身体也好不到哪去。
容沛此时已经快昏迷了,嘴里不断呓语,好像在叫爸爸妈妈。
顾蓁摸了摸他脑门,扶着人靠在自己怀里,就着热水给他一点点喂药。
容沛只觉得心里又酸又痒,迷糊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温柔美丽的母亲,也是把他这样抱着,用最轻柔的语气喊他宝贝。
“妈妈”
顾蓁给他擦擦眼泪,又擦了擦嘴角的水,拍了拍他胳膊:“睡吧,睡起来就不烧了。”
翌日清晨,容沛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恍惚间好像觉得自己梦到了爸爸妈妈。
他摸着身上这柔软的被子,立时清醒过来。
不是妈妈,好像昨天是顾知青来了。
容沛坐起来,觉得自己已经不烧了,浑身无力。
他目光扫过屋里,险些落下泪来。
床头的凳子上摆着一盘饺子和一盘菜,旁边地上还放了个不属于他的热水壶。
他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东西。
容沛下床穿好棉袄,倒了杯热水喝了,觉得周身暖洋洋的。
又热了饺子和菜,大口大口吃了。
他什么都没有,都不知道该怎么偿还这个恩情。
今天是大年初一,晨起拜年的乡里乡亲早就去串门了,容沛去知青院子走了一遭,发现他们都不在。
容沛等了一会儿,干脆帮他们把柴火劈了,又把灶房昨晚上没刷的锅碗瓢盆都洗了一遍。
忙完这些,顾蓁几人才有说有笑地进门。
“咦?你怎么过来了?还发烧吗?”顾蓁第一个跟他打招呼。
容沛诚恳地说了声谢谢:“我没事了,今天就是来给你们道谢的,顺便顺便拜个年。”
大家这才注意到码放的整整齐齐的柴火,还有容沛滴着水的手。
肿得像个紫茄子,上面全都是冻疮。
“你怎么也不烧个热水啊,多冷的天。”张越笑道,他们昨晚上就是不想刷碗才攒到今天的。
容沛腼腆地笑笑,“没事,顺手的事,你们忙,我我先回去了。”
知青们和他也不熟,闻言就没多留,道了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