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声哀嚎响起，孟莹雪感觉自己的脸上，好像被溅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她伸了伸舌头，腥臭味袭来，孟莹雪“啊”一声尖叫起来。
烛光重新亮起，她下意识低头看去。
脚下丢了把沾满血迹的剪刀，而商以凡煞白着脸，已经痛晕过去。
下半身血肉模糊，鲜血淋漓，顾蓁吓得抱住商以凡，不停尖叫。
“大哥！大哥你还好吗！来人啊！叫大夫！大少奶奶杀人了！”
屋里顿时乱了起来。
后排的丫鬟仆妇纷纷上前，年纪小的当场就晕倒在地，上了年纪见过世面的，连滚带爬往外跑。
满府都陷入了混乱。
顾蓁抱着商以凡大哭不止，沾了一手一身的血迹。
孟莹雪才反应过来，目眦欲裂指着顾蓁：“不是我！不是我杀的表哥！是这个贱人！是顾蓁！你们别被她骗了！”
“大嫂！你疯了！我为什么杀大哥！我杀了他能落什么好处！明明是你气恼大哥为我们二房传宗接代，所以才下此狠手！如此你满意了？商家就只剩下你们泉儿一个血脉，你可称心如意了？！”
顾蓁哭声悲痛，梨花带雨，大家对二少奶奶脾性向来了解，她就算为了在府里生活下去，也不会傻到把商以凡杀了。
一个守寡的妇道人家，不紧紧扒着府里唯一的男人，她是傻了不成？
倒是大少奶奶，的确有动手的理由。
而且她脾气一向不好，时常打杀府里的下人，暴躁得像只疯狗，动手好像也不奇怪。
顾蓁不经意间扫了白灵一眼。
白灵已经吓傻了，她以为今天来，大少奶奶也就是闹一场，那到时候大少爷一生气，说不得就把大少奶奶给关进佛堂。
却没想到，会是如今这个局面。
顾蓁那一眼，让白灵如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