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便也策马回府。
本想带着清枝来送顾蓁一程,但回京后总归不如在清河镇自在。
他和清枝仿佛又恢复了从前在侯府时,那生疏的主仆关系。
再加上近日风风雨雨都在说变革之事,连清枝都兴奋地朝他打听,女子是不是真可以自立门户。
谢松寒知她不懂政事,耐心地讲,放与女子一定自由,却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做到。
比如她们这种卖了身的奴婢,主子不放人,又有什么机会出府呢?
世世代代为奴为婢罢了。
清枝当时眼里的光就暗下去,这让谢松寒没来由生出些烦躁,当晚两人同房时像是在暗暗较量,不过最终还是清枝先软化下来。
但从此往后她变得更加沉默,得知母亲在选儿媳妇,清枝更是谨小慎微起来。
谢松寒揉揉眉心,叹口气不再去想。
总归他不会亏待了清芷就是。
闻昭骑马没多时便改为乘马车,他钻进顾蓁的车里,与她坐在一起。
低声说了和谢松寒的事,他从不瞒着顾蓁任何。
本就是相依为命的关系,如今更是荣辱与共,他和顾蓁的兴衰是一体的。
闻昭打算到了蜀地就和顾蓁完婚。
“辛苦你与我辗转各地,从清河镇到京城,如今又要去蜀地,但许是最后一次了。”
顾蓁甩开他的手:“谁说了要嫁给你,圣上都许我婚假自由,你倒是先安排好了。”
那手连着帕子在闻昭手里一缩,他什么都没抓住,也不恼,又缠过去握住顾蓁:“怎么又反悔了,不是说好愿意嫁我?”
说起来顾蓁就恼他:“分明是你缠得紧,我要是不答应,还不知道要赖着我说多少混账话。”
闻昭低声笑了,见她嘴角耷着,用眼睛白他,心里一荡却不敢造次,凑过去哄人:“我还不是醋了,变法的事一出来,那小捕快连着给你送了半月书信,你在京中多少爱慕者,我若不抓紧些,被人占了先机怎么办?”
谁还有他占的先机多,顾蓁作势要捶他,被闻昭抓着带进怀里抱住。
他将自己的氅衣摊开裹住顾蓁:“早上起得早,在我怀里睡会儿?”
顾蓁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