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甚至更古老的其他存在,都不会死。”
“他们的根源在我。”
“而我之所以要分离出七情六欲,便是因为属于我自己的神性,需要空间。”
苏良话音渐渐放低,缓缓低头:“‘我’是指的‘苏良’,而非苏牧之。”
“无数次轮回中,也没有无数个‘我’。”
他看着苏牧之:“其实,从第一次轮回开始到结束,我便已经完全诞生了,且赢过了你,对吗?”
后者目光一闪,最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苏良也跟着点头:“明白就好。”
“所以这一次,是最后一次了啊。”神性苏牧之感慨。
苏良却是摇头,他的目光带着某种担忧:“我控制不住【祂】。”
“就像分离过后,苏牧之同样也控制不住你。”
“不是吗?”
天道碑崩裂的轰鸣声中,苏良的银发正在褪去霜色。
【祂】站在两座巨碑的废墟之上,双手负后,眉心神莲的三片花瓣都在簌簌颤动——左半银白如月,右半猩红似血。
身后光芒绽放,神性光辉尽显。
这就是你的挣扎?
【祂】漠然开口。
天道的残躯竟在金雨中重组,化作万千面水镜环绕四周。
每面镜中都映着苏良每一次轮回的惨状。
不过这并非天道残留,而是天道碑最后的倔强。
分出的这点天道力量不足以明白苏良眼下的情绪,可完整的天道碑有这个力量。
天道碑实在难以接受自己就这么崩碎。
可奈何阴阳众生碑与自己算是同一阶层,是天帝在做出这等决定前,以两千九百多界宇覆灭为代价所留下的通天后手。
在提示我,用那些可笑的温情当止血散?
苏良垂眸看着掌心浮现的光阴,里面沉睡着第一千次轮回的黄昏——瘸腿老马载着盲眼乐师穿过战场,胡琴声里飘着《安魂曲》。
【祂】忽然将光阴按进心口:你听。
铮!
琴弦断裂的脆响穿透时空。
天道惊觉周身水镜泛起涟漪,那些血腥画面竟在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