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抱拳,满脸讨好,“陆管家,这些就是我的人。”
“怎么晚来一天?”
“路上出了点事儿。”
“行了,待会儿老爷训完话再安排…”
二人在那里说话,李衍则东张西望。
他眼睛毒,加上懂不少江湖玩意儿,立刻看出许多事。
右边那伙人来自陇右,口音有些不同,首领明显也是来自陇右的刀客,年纪不小,大热天还穿着羊皮褂子。
虽白发苍苍,但双臂却肌肉虬结。
看那双手,应该还练过些鹰爪功。
那位陆管家身后的几名伙计,看似站没站相,但一个個膀大腰圆,目露精光,显然是看家护院的保镖。
按照江湖俗语,就是“挂”子行里的支点挂子。
这一类人,无论从事保镖,还是帮人护镖,都得拿出真功夫,且精通江湖规矩,没一个是善茬。
作仆人姿态,肯定是要养一辈子,并非临时雇佣。
这陆家,可比普通员外有钱的多啊…
“陆老爷到!”
就在他观望时,伴着一声仆役的唱和,从大宅子里走出了一帮人。
为首的,自然是那位陆员外。
只见此人身形高大,生得白白胖胖,面慈目善,黑色长须垂到胸口,再加上一身锦衣,显得十分气派。
身后除去保镖,还跟了两名女子。
一个身着白衣,容貌清雅秀丽,另一个则穿着红衣,面容有些妖娆,皮肤白皙,下巴上还有颗美人痣。
气质不同,年纪也不大,跟身旁的陆员外一比,和女儿差不多。
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多半是小妾。
广场上,大多是土里刨食的庄稼汉,即便那些经常逛青楼的刀客,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顿时眼都直了。
沙里飞咽了口唾沫,转身低声训斥道:“都给我规矩点,别看更别想,谁敢出丑丢了差事,看我不弄死他!”
众麦客们闻言,纷纷低下了头。
沙里飞还算懂得轻重,在远处有一伙麦客,连领头的刀客都看直了眼,直流口水,哪顾得上管其他人。
李衍看到后,则觉得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