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复昔日万国来朝的气象,但“东贵西富、北实南虚”的习惯,却未改变。
兴庆宫在长安城东北,各个衙门也基本集中在那里,而西边则是商贾富豪云集。
这两个地方的房价,贵的惊人,动辄就是深宅大院,虽说如今普通人家也有了购买资格。
但能在那里立足的,又岂会是普通人?
“长安客栈不少。”
李衍几人牵马而行,沙里飞则在旁边絮叨,“下者有鸡毛房,车马店,一个是供流民苟活,一个是供南来北往的车把式们歇脚,虽说便宜,但衍小哥你多半不愿住…”
“还有是江湖字号,里面混江湖的较多,各种消息往来,江湖中人拜个码头,也往往会有优待…”
“还有一种,就是普通客栈,住的大多是外来商户,环境不错,但价钱略贵,麻烦的是,有些衙门里不当人的公差,常常上门打秋风,没点关系,还真镇不住他们…”
李衍沉思了一下,摇头道:“咱们来长安城可不是路过,免不了要与道上的人打交道,就住字号店吧,也能听到不少消息。”
“字号店的话,我倒是知道一间。”
旁边的红夜叉突然插话,“那客栈老板,和我也算有些交情,能省去不少麻烦。”
“那感情好,红姐,地方在哪儿?”
“永安坊。”
“就是这家啊?”
远远看到凤来客栈的招牌,还有门口“凤凰于飞传佳信,宾朋满座话情浓”的对联,沙里飞乐了,“秦岭道上就见过这家。”
“当时送阴人返乡,人家还不让进呢。我当时就猜这家店主是女子,红姐,没错吧?”
“嗯。”
红夜叉也微笑道:“她是凤翔人,家里曾是凤翔大户,后来家中遭难,又在长安起山,手段不凡,跟我也谈得来,名叫凤飞燕。”
王道玄闻言,抚须道:“凤凰集于岐山,飞鸣过雍,自此周兴,名字够重!这位老板以女子之身在长安立足,绝非一般人。”
沙里飞乐道:“我只知道,她家老秦酒做得一绝!”
“那是。”
红夜叉笑道:“毕竟凤翔来的嘛,那里无酒不成席,老鼠都能喝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