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安城繁华,有本事的更多。
这里玩皮影戏的行家,可不只是陕州。
华阴老腔班子不说,来自蜀中、齐鲁各地高手汇聚,也皆有绝活。
凭他们那两下,也就能在街面上混,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还是托了关系,才在这清苑楼扎根。
虽说能吃口饭,但钱是半点攒不下。
加上这平康坊乃长安最热闹之地,繁华迷人眼,班子里年轻人难免心中不平。
凭什么别人能大鱼大肉,他们却是贱命!
李老杆当时还算有些身家,上门时衣着华贵,虽是好意接济,但也让那几个年轻人心中更不甘,鼓捣着让白班主说情,将制灵皮的手艺传授给他们。
白班主虽说也眼红,却还有原则,知道这事丧良心,就训斥了那几个年轻人,并未提及。
后来没多久,那几人便染了赌瘾。
想着一朝暴富,反倒输的精光,还欠下赌坊一大笔钱。
事已至此,他们也是把心一横,互相联合,想要耍老千把钱赢回来。
赌场那是什么地方,高手如云,当场就被识破,半夜将几人绑住,让白班主拿银子赎人。
否则次日,便等着收尸。
白班主哪有钱,便苦苦哀求。
那几个年轻人心中害怕,便大声嚷嚷着让赌场的人,去找李老杆要钱赔偿。
其中一人还泄了底,说出李老杆手艺来源。
这引起赌场人注意,其中有个领头的,当即说债可消,但让他们将此事前因后果,又拿笔一一记下。
他们侥幸归来,个个心惊胆战。
没多久,就传来了李老杆出事的消息…
“把那几个带上来!”
听到这儿,赵婉芳也是满脸厌恶。
很快,那几个年轻人都被带来,许是性子污了的缘故,个个贼眉鼠眼。
看到李老杆,顿知事情败露。
“李老伯,跟我无关啊,都是他的主意…”
“放屁,不是你先说的么?”
更有一人脖子一梗,嚷嚷道:“妈的怕什么,当初这老东西招惹不干净的东西,还吸了我爹精气,这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