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叫好。
李衍如今也能大致听出,对方唱的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和雄阔的秦腔不同,楚调就深情哀怨许多。
李衍心情不错,策马而行,手指随着节奏轻轻拍击,两侧茶楼酒肆灯笼后退。
凉风习习,迎面吹拂,却也有一番滋味。
即便街道人流往来,约摸三炷香的时间,他们也穿城而过,到了城西。
“就在前面那条胡同。”
田员外微微一叹,眼神有些复杂。
到这里,明显僻静了许多,周围也都是深宅大院,唯一的光线,就是大户人家门口的气死风灯笼。
巷子深处,隐约有几声犬吠响起。
来到一座宅院外,田员外脸色顿变。
这建的宅子大门紧闭,上面刀砍斧劈,还被人泼了狗血大粪等污秽之物。
别说门口挂着的灯笼,就连院内也是一片漆黑,好似已无人居住。
“不好,出事了!”
田员外脸一白,声音有些发颤。
李衍手中掐诀,皱着眉头闻了一下,低声道:“里面还有人躲着…”
田员外顿时了然,连忙翻身下马,快步上前,也不顾门板上污秽,咚咚咚连着敲门。
“老二快开门,大哥来了!”
院子内,响起悉悉簌簌的声音,随后木门被人缓缓拉开,出现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看到田员外,年轻人眼神复杂,咬牙道:“你来做什么?”
“让开!”
田员外懒得废话,一下将门推开,阔步而入。
那年轻人一急,本要阻挡,但却被田炜拦下,摇头道:“武弟,大人们的事总要解决,我父亲听到二叔出事,就着急忙慌跑来了…”
年轻人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
而田员外早已命仆人点起火把,快步来到后院厢房,闻到刺鼻药材味,顿时心中一凛。
果然,推开厢房,却见里面坐了个妇人,正蹲在炭火前,上面还滚着药汤。
而在床上,则躺着名中年男子,脸色蜡黄,看起来十分虚弱,模样与田员外有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