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说话时不觉重重一拳把个桌子震得咚咚作响,酒水溢出,淌了半边桌角。
张明远、费无极来到雄州的当日下午,在一客栈就与这教头偶遇,就听到了方才话语,两人听毕也是感慨万千,顿时默然不语。张明远、费无极与这教头又吃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那教头就匆匆忙忙离去了,原来有人曾追杀他至此。不觉日落黄昏,夜色渐深,张明远、费无极只待次日去找那燕来茶肆。
费无极躺在床上,叹了口气,笑道:“没想到,这教头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如此慷慨陈词,真痛快,是条好汉。”张明远道:“他说眼下不可口出狂言,毕竟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我看我们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引火烧身,自讨没趣。”费无极点了点头。
张明远道:“雄州城离辽国不远了,街市上居然有不少契丹人,还有党项人、高丽人、女真人,不可思议。”
费无极道:“我可听说有个霸州更靠近辽国。反正宋辽边界的城池不少,契丹人最爱与我大宋做买卖,他们如若听到大宋朝廷又要设立榷场,就疯疯癫癫,乐此不彼。”
张明远笑道:“看你说的,好似大宋富商大贾不疯疯癫癫似的,我看无利不起早,商人都盼望榷场越多越好。那霸州好似要贴到辽国去了,有条白沟河,便是界河。过了白沟河,就到辽国了。都说如今契丹人忙着对付女真人,为何眼下我大宋雄州既有契丹人,又有女真人。如若他们狭路相逢,又当如何?”
费无极心不在焉,哪有心思听张明远说这些天下大事,便自言自语,缓缓道:“不知道萧燕现在何处?”
张明远愣了一愣,摇摇头乐道:“莫非你想她了不成?还记得上次在东京,人家小姑娘可是说过,也埋怨过我们。”
费无极笑了起来,不等张明远再说,便叹道:“她哪里是埋怨,分明是逗我们开心。还说京兆府遇到他们,东京遇到他们,还说我们跟踪他们,还要去兴庆府。此番我们抵达雄州,想必不会遇到他们了。如若真的又遇到他们,那到底又待怎讲?谁跟踪谁,那还不一定呢。”
张明远道:“人家四海为家,漂泊不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可管不着。如若有缘见到,也算命中注定。正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就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