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如何不知道,真是奇怪。你有何高见,但说无妨。让我了然不惑。”
萧燕听了这话,轻轻哼了一声,心中寻思,费无极岂能不知,他这样一个头头是道之人,自然心知肚明,可见了我萧燕却不愿争强好胜,自愿装聋作哑,装傻充愣,真可笑。想到此处,不耐烦道:“我不想和你东拉西扯,我想听一听你的真心话,你说说看。”
费无极一怔,马上笑道:“真心话是什么话?你终于明白我的心意了,我很想你。”
萧燕故作镇定,不紧不慢害羞道:“想我做什么?又不来看我,告诉你,如今本姑娘后面有不少人紧追不舍,你如若给不了我一个帐篷,我就不等你了。”
这帐篷对契丹人来说,就是家的意思。有了帐篷可以遮风挡雨,萧燕说的很明白了,希望费无极娶妻生子。
费无极笑了笑,叹道:“可是我目下什么也没有,如何给你一个帐篷。再说,你要和我在一起,恐怕要到京兆府去,那里可不住帐篷,要住豪宅。”
萧燕冷笑道:“要让我等你?恐怕不可能了。你就别吹牛了,能在终南山下,采菊东篱下,就不错了,还豪宅。”
费无极马上神情恍惚,哈哈大笑:“嗯,还是你聪明过人,很懂我。这个,我也说不好。反正我很喜欢长安。”
萧燕神情肃穆道:“你记住,再丑的女人也有男人要。可再英俊潇洒的男人也不一定会找到如意之人。何况我萧燕貌美如花!女人的岁月很宝贵,让我等你多久,你都说不上来,可见你心里就没我。不过我也不感到伤心难过,我们隔得太远。你不会到草原,就像我不会到终南山一样,我们注定是过客,不过拥有一个美好的回忆也很满足了。不敢奢求,你可明白?”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在滴血。
费无极摇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无论如何,你要记得,我对你是情有独钟。”马上把萧燕拥入怀里,朝她额头轻轻一吻。这一吻,随着明月挂在了汴河边的柳树枝头,几只鸟雀也惊得渐飞渐远。
萧燕眼里含泪,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这个臭男人,臭流氓,害得我好苦。这辈子我偏偏遇到你这种人,又爱又恨,气死我了。”随即举起小拳头,咚咚作响,敲了费无极胸膛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