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范,就是与那李清照的风范也并无差别。再说李清照也姓李,说起来还与本官同姓。”
蔡京笑道:“过誉,过誉,实不敢当。”
高俅笑道:“有一次,蔡太师与米芾在府邸说话,微臣也在场,他二人聊的畅快。蔡太师问米芾,‘当今书法,何人最好?’米芾说,‘自唐末柳公权后,便是蔡太师和令弟蔡卞了。’蔡太师又问,‘还有何人?’米芾笑了笑,答曰:‘当然是在下了。’”
蔡京摇摇头,摆手道:“见笑,见笑。”低头羞笑起来。宋徽宗哈哈大笑,张明远等人也喜笑颜开。众人点点头,举杯痛饮,好不快活。
提及米芾,宋徽宗自是颇为怀念。张明远和费无极也对此人很是喜爱,毕竟米襄阳的书法,令人心驰神往。张明远总拿来垂范。
费无极听说过米襄阳的一些故事,为了让龙颜大悦,便笑道:“陛下,我有个有关米襄阳的故事,也是道听途说,讲给诸位听一听,可好?”
宋徽宗立马来了兴趣,笑道:“但说无妨。”童贯冷笑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何必再说。”李邦彦见宋徽宗一脸不悦,便笑道:“听一番,无妨。”
费无极道:“我在京兆府听过说书人的吹牛,他说米芾很爱干净,只要用手拿过的东西,马上就把手洗上一遍。因此无论走到何处,那仆人都带着一壶水,随时准备着伺候一番。米芾洗手从不用盆,嫌盆里的水不干净。仆人用一把银壶倒着水,米芾用手接着水洗,洗完后还不用毛巾擦,两只手拍打拍打,直到晾干为止。”
宋徽宗笑道:“果然是个怪人。那件事,朕难以忘怀。那年朕让他写字助兴,用完的砚台,他居然当场揣入怀中,墨水四溅,他满不在乎。朕都惊呆了。再问为何如此,他说已然用过,就赏赐给他。朕再看,那墨汁沾在他手指头上,他居然放在嘴里舔,内侍都笑。”众人听了忍俊不禁。
张明远道:“苏门六学士,名扬天下。米襄阳却自成一派。”宋徽宗笑道:“米襄阳疯疯癫癫,苏东坡自然不敢收为门人。苏门弟子,不知是哪六人?”
高俅道:“微臣当年做过苏东坡的书童,这件事可是难以忘怀。我便见过东坡先生的六个高徒。”蔡京道:“这六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你高太尉一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