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西军刘延庆屁颠屁颠跟着去了,这厮比姚家军和折家军都厉害,居然是争先恐后。”
种师道问道:“明远,你此番下山,只是为了看我和你干娘么?”
张明远道:“当然不是,还有两个新收弟子,本想带他们前来拜见,但他们回家心切,过一会就来了。”
种师道叹道:“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明远,这为人师表,并不容易,你要明白。不过干爹听到你收徒了,欣慰之至,替你高兴。你师父在天有灵也会欣慰之至。”
张明远听了这话,点头道:“干爹放心,明远自然不敢怠慢,定当不负所托。绝不敢误人子弟,人前卖弄。但愿他们行走江湖,为国为民。这些年,我行走江湖,知道实属不易,不敢妄自尊大,自当谨小慎微。”
正在此时,两个小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管家老伯。张明远介绍二人。子午和余下一同拜见种师道,又问候其他人,众人不再生疏。丫鬟献茶,都坐下来说话。
种师道笑道:“你二人都是京兆府人氏?年纪轻轻,后生可畏。”
子午和余下点了点头,齐声道:“我们素闻种家军的威名,也知道老将军的鼎鼎大名,只是人微言轻,不敢登门拜访。实话实说,之所以上终南山拜师学艺,也是想结交种家军,毕竟江湖上早传言,终南山太平草庐与种家军可谓亲如一家。”此言一出,众人了然不惑。
种师道喃喃道:“见到他们,老夫又想起溪儿当年的样子,不知他如今在东京图画院可好?那小子当年与眼下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越是艰险越向前。”
尹氏劝道:“夫君,不必如此。上个月溪儿回来,上终南山祭拜他师公太平先生,你们父子才见过面,才分开不久,你又想他了不成?”
种师道喝了口茶,叹道:“他是次子,从小在我身边,如今背井离乡,挂念他,担心他,也在所难免。只是我不常挂在嘴边罢了。夫人,你就不必安慰我了。昨晚你说梦话,嘴里还不是念叨溪儿个不停。”众人都笑。
尹氏顿时泪光点点,姚月和种雪立马安慰再三。种浩也神情肃穆,眼里含泪。张明远等人更是感同身受,这子午和余下虽说没见过种溪,但听了方才种师道话语,便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