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早,太原府郊野的军帐内,童贯坐在虎皮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神气十足,端着茶杯,正观看着一副山水画,原来是杭州西湖图。这幅画是童贯平定江南方腊后,杭州名画师献给他的。他本要献给宋徽宗,宋徽宗却原封不动的赏赐给他。
正在此时,宇文虚中进报道:“太师,终南山掌门人张明远和青城山掌门人费无极携弟子前来。”
童贯漫不经心之际,寻思道:“又是这两个家伙,他们当年跑到东京骗吃骗喝,跑到西夏和辽国骗吃骗喝,这些年无所事事,如今也是皇上多此一举,居然让他们跑到军营瞎掺和,岂有此理?他们不懂带兵打仗,武艺也平平无奇,却自比什么范仲淹,真是可笑。想当年本官在蔡太师府见到他们,就觉得他们徒有虚名,只是骗吃骗喝罢了。如今到来,便是添乱。还带着弟子,更是笑掉大牙。做师父的沽名钓誉,做徒弟的能好到哪里去?如若他们到了战场上胡作非为,本太师又不好加以节制,如何是好。看来要想个万全之策,让他们知难而退才好。”想到这里,笑而不语。
张明远和费无极等人走了进去,拱手道:“童大人,我等来迟了,还望赎罪。”此言一出,童贯一脸不悦,低着头只顾喝茶。
普安灵机一动,笑道:“怪我们不懂规矩,童太师,我们来迟了,还望见谅。”童贯抬头瞥了一眼,见那普安,相貌堂堂,果然好似费无极年轻时候的样子,聪明过人,油腔滑调。
武连道:“错了,错了。”童贯一怔,问道:“错了,何出此言?”宇文虚中愣了愣。余下道:“楚国公,我等来迟了,还望见谅。”
童贯听了这话,心满意足,笑道:“好小子,所言极是。这话本国公爱听。”
子午纳闷道:“莫非童大人不爱听别人叫您童太师不成?”
童贯道:“世人提起我大宋太师,多年以来便是蔡京,本官也只不过是掌管枢密院。如今有人叫我童太师,的确不能适应,还是叫童大人好了。至于楚国公,不过是美誉。如若让圣上知道了,还以为本官自命不凡,有恃无恐,那可冤枉本官了。”
宇文虚中道:“等拿下幽州城,童大人便要称王了。”童贯听了这话,哈哈大笑。
费无极寻思道:“我如何不知童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