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惟忠道:“看来契丹人是在拼死一搏,不可小觑。”辛兴宗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毕竟西军也疲惫不堪,情有可原。”童贯看向王禀,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王禀道:“事已至此,我看雄州知府也难辞其咎。西军的粮草发放不足,吃不饱肚子,如何带兵打仗?我都吃不饱,何况他人。”
童贯道:“那雄州知府还有什么用?他不是年老体衰,老眼昏花,我看是不出力罢了。”随即瞪了一眼种师道,扬长而去。
宋军固守雄州,就怕辽军围攻,次日辽军却全线撤退,一个不留,急匆匆北上,一溜烟走了。辽国天锡帝耶律淳派使者抵达雄州城下。
童贯本想拒之门外,但种师道劝道:“太师,如今辽军获胜却来议和,可见耶律淳也有自知之明,他害怕完颜阿骨打偷袭幽州城。”
童贯噌的一声,从太师椅,抬起屁股,站起身来,原地踱了几步,慢慢停了下来,瞪了一眼种师道,挑了挑眉毛,恨恨的道:“耶律淳不投降,派什么使者前来。”
刘延庆神情凝重,强自镇定之际,冷笑道:“虽说我军没能取胜,可也敢于和辽军针锋相对,比起‘澶渊之盟’以前,强上百倍。”
王禀听了这话,心灰意冷,坐了下来,拍着大腿,叹道:“没曾料想,损兵折将,溃不成军。”
杨惟忠劝道:“王将军不必如此,辽军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威风不了多久。”
辛兴宗喝了一杯酒,将那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只听哐当一声,他气道:“可不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这辽狗,气煞我也!”
童贯见状,轻轻哼了一声,看向张明远,似笑非笑之际,缓缓问道:“张明远,你以为如何?但说无妨。”
张明远一怔,不知童贯为何指名道姓,来问自己,便愣了愣,叹道:“如今看来,要以大局为重。辽军虽抵不过金军,可却击败我宋军。要认清形势,还望童大人明白。”
童贯又问费无极,费无极道:“就坡下驴,实乃当务之急,且看契丹人怎么说,再做计较,未为不可。”
童贯不情不愿,坐了下来,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不紧不慢的轻轻点了点头,苦笑之际,勉强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