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奉上降表,请求念及百余年的邻里邦交,不再进攻,辽国愿降为臣属,永为屏藩。
见跪在地上的韩昉噤若寒蝉,童贯冷笑一声,一口拒绝,把韩昉叱出帐外。宇文虚中定了定神色,一言不发,心中却早已痛苦万分,也难免对契丹人垂怜开来。
见刘宗吉不走,童贯问是何缘故,刘宗吉紧锁眉头,冷笑一声,缓缓道:“童太师,你也是大宋肱骨大臣,如何不懂道理?我乃大辽使节,会自己走出去,不会被赶出去。”便昂首挺胸而出。
童贯见他有气节,颇为敬重,便意欲留下赐宴,刘宗吉却不予理睬,踏步而去。童贯居然追了出去,刘宗吉却不理不睬。
韩昉心灰意冷拖着心疲力竭之身,在庭院中捶胸顿足道:“辽宋两国,和好百年。盟约誓书,字字俱在。你能欺国,不能欺天。可怜我太祖耶律阿保机的大辽,如今要灰飞烟灭了。”随即痛哭而去。刘宗吉也瞪了一眼童贯,扬长而去。
见辽国使节这般委曲求全,却无功而返,张明远和费无极也痛心疾首,虽说自己身为大宋子民,自然盼望收复幽云十六州,可见到辽国如今惨不忍睹,心中便有些推己及人了,一时间百感交集,愁容满面。
等辽国使节走后,张明远在雄州云来茶肆,喝着茶道:“无极,当年跟随张叔夜大人出使辽国,天祚帝何其傲慢无礼,耶律淳何其威风凛凛。转眼几年间,辽国江河日下,国土沦丧。天祚帝生死不明,耶律淳撒手人寰。幽州城如今也是岌岌可危。不说我大宋梦寐以求,那金国也是虎视眈眈。”
费无极叹道:“这便让我想到一副图景。”
张明远问道:“但说无妨。”
费无极道:“好比,辽国是狼,金国是虎,我大宋是猴子。草原狼如今受了伤趴在地上,那脖子在滴血。东北虎和江南猴都虎视眈眈,想欺负草原狼。你想想看,猴子本就敌不过狼,猴子只会跳来跳去,装腔作势。可东北虎就不同了,不动则已,动则必定一口咬住草原狼的脖子。”
此言一出,张明远神情恍惚,惊颤道:“如今草原狼行将就木,东北虎便成为草原霸主。那猴子如若再跳来跳去,恐怕要受伤,危及身家性命也未可知。”二人面面相觑,面无人色。
张明远和费无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