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后,张明远在后山教子午、余下两个武功。扁头便主持起终南山大小事务。郁郁葱葱,云雾缭绕,山坡下,子午与余下练起剑术。二人多日来心不在焉,总想去玩,并不用心。
但见张明远苦口婆心,不厌其烦,二人不忍心了,便耐下心来,仔细聆听,用心体会。可毕竟他们年轻气盛,在市井多年,最是厌恶学院里的之乎者也,偏偏如今又是读书,这可令二人颇为不痛快。他们也只好忍一忍,不愿让师父张明远伤心难过。张明远嘴上不说,可心知肚明,也只好再三叮嘱,隐忍不发。
张明远念念有词,站在仰天池,举目四望,缓缓道:“岂不闻《庄子论剑篇》所云,这剑还是要有剑气才好。什么叫做剑气,你们要读一读庄子的这篇文章,自然了然不惑。你们可明白了?”但见,鸟语花香,阳光明媚,郁郁葱葱,群山环绕。但见波光粼粼的湖面,几只鸟雀,掠过水面,哗哗作响。
子午笑道:“师父,弟子明白了。”点点头,拱手见礼。
余下拱手道:“师父,多谢指点。”也点点头,恭敬有佳。二人虽如此,却心不在焉,还想着到湖边捉鱼,到山坡掏鸟蛋,在密林里捉野兔子。
张明远捋了捋胡须,转过身来笑道:“为师心知肚明,谁还没个年轻时候。我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要多得多。我素知那文章又长又难懂,为师怕你们没耐心,故而讲给你们听一听,如何?”
余下愣了愣,没曾料想师父果然很懂自己心之所想,便笑笑了笑,喋喋不休开来:“多谢师父指点,的确看不懂骈体文。在长安书院里,一看此文,头都大了。记也记不住,背也背不了,满脑子都是‘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真是佩服汉唐那些大文豪,他们都不得了。”
子午听了这话,眨了眨眼睛,见张明远神情肃穆,也实言相告道:“师父,我也觉得骈体文,读来朗朗上口,很好听。不过寻常人恐怕难以明白其中的奥妙,何况是自己创作了。”
“好了,你们就不必发牢骚了,且听为师慢慢来说。”张明远微微一笑,讲起故事来:
话说,当年赵文王非常喜好剑术,击剑的人蜂拥而至,他门下食客就达到了三千余人,在赵文王面前日夜相互比试剑术,死伤的剑客每年都有百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