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朝议之时,文德殿内,群臣分列,气势恢宏。宋钦宗定了定神色,低下头去。邵成章呼道:“有本早奏,无事卷帘退朝了。”
张邦昌启奏道:“陛下,民怨未消,如今都说,议和不可取。”李邦彦冷笑道:“一派胡言。”
白时中道:“金使王汭被扣押,女真人必不会善罢甘休,陛下还是赶紧将金币交给王汭,送他北上。以免激怒金人,惹起祸端。”
宋钦宗气道:“这耶律余睹,果然奸诈无比。朕派范琼前去联络他,给他蜜丸,言说叛金复辽大业,他居然将范琼骂个狗血喷头,岂有此理?这样不给朕面子,其心可诛。”说话间那手在龙座上,重重的拍了拍,只听得咚咚作响。
李纲拱手言道:“陛下,金军东路已退,而西路却步步为营,渐渐逼近!要加强战备才是。太原府目下依然被完颜宗翰围困,女真人还是贼心不死,这可如何是好?”
没等李纲再言,童贯便道:“李大人!如今金人不犯,东京无危,你又何必如此妖言惑众,一派胡言?还派人追击,你真是居心叵测,如此引火烧身,岂不可笑?”
李邦彦见童贯回来就如此出风头,就瞥了他一眼,忙道:“李纲,何必杞人忧天。如今我做宰相的没发话,你却大言不惭,岂不可笑?”
白时中叹道:“不必如此,金人没有胆量来了。”王时雍忙道:“陛下,李大人言之有理,诸位大人也言之有理。不过金人不可不防,他们不肯善罢甘休。太原府目下的确被金人围困,太原府乃我大宋北方重镇,如若丢失,后果不堪设想。”
宋钦宗一怔,马上追问:“王爱卿,何出此言?”
王时雍道:“陛下,如若太原府被女真人夺走,女真人会卷土重来,长驱直入,抵达东京,实乃易如反掌。”
种师中道:“陛下,王大人所言极是。我还担心,金贼夺占太原府后,会长驱直入,直扑洛阳,如若占据洛阳,攻克潼关,那京兆府就孤立无援。如若金贼再直抵成都府,袭击江陵府,回师江宁府。那时候,东京城就孤立无援。大宋江山社稷将一触即溃。”此言一出,众人瞠目结舌,耸了耸肩,脸色煞白。
李邦彦道:“朝廷大事!陛下自有主张,岂容你李纲和种师中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