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普安顿时魂不附体,惊道:“莫非李纲会成为种师中老将军,会惨遭毒手不成?”
子午破涕一笑,摇摇头:“我看你们是被完颜宗翰吓破了胆。”
武连冷笑一声,叹道:“完颜宗翰有什么了不起,如若不是我们又饥又渴,体力不支,焉能惨败。”蹲了下来,手里去拔草,又扔到水里去,一条鱼,噗通一声,跳了出来,水面波光粼粼,荡漾开来。
余下心有余悸,叹道:“也是姚古与张灏,这两个人糊涂。他们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其心可诛。比起张孝纯与王禀,他们猪狗不如。”
普安冷笑道:“他们居然听信谣言,按兵不动。那混蛋叫什么焦安节的,他胆小怕事,居然谎报军情,真是狗胆包天。又是姓焦的。西夏有个焦彦坚,如今又冒出来个焦安节,此贼最是可恶。”气得跺了跺脚,一脚将眼前一块石头,提到水里去,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子午仰天长叹,嘘唏不已:“我以为姚古手下的焦安节是故意而为之,他想抢头功,不想让种家军名扬天下。姚平仲跑了,姚古形单影只。这焦安节觉得种家军人多势众,故而他动歪脑筋,害死种师中将军,我们自然就坐以待毙了。”
武连道:“我们如若坐以待毙倒是我们的不是了,可我们哪里坐以待毙了,我们是殊死搏斗,大势已去。没想到,西军离开童贯,还是旧病复发,这内讧就无休无止。”
余下气道:“如何在我大宋地面与女真人打仗,我们还一败涂地,说出去都感觉丢人现眼,难以启齿。”
普安气喘吁吁,叹道:“这有什么可丢人现眼,难以启齿的。常言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人家进来做客,咱们关门打狗。”
子午瞥了一眼普安,冷笑道:“我最讨厌这句话了,别拿这个自我安慰。”
武连笑道:“可不是!”也瞥了一眼子午。余下乐道:“子午,你是不是想哭了?”
子午眼里含泪,叹道:“哭什么?哭的日子还少么?种师中将军和王禀将军惨遭毒手,种溪惨遭毒手,黄友将军一命呜呼,张孝纯被俘,你们难道觉得要兴高采烈么?”
普安低下头,泪光点点道:“不错,要哭,可哭不出来。”武连道:“哭不出来,就笑。”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