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琼欲言又止,原来太上皇和皇上瞅都不瞅自己一眼,眼里只有张叔夜。范琼由此闷闷不乐,心中大为恼火,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忍气吞声,叹了口气。
见张叔夜如此,宋钦宗也热泪盈眶起来:“朕糊涂,放着张叔夜大人如此忠臣良将,文武双全,居然没召进东京,真是朕的过失。张叔夜大人之才,非宰相不能相提并论。放心好了,如若张邦昌不堪重任,我大宋下一个宰相,便是张叔夜大人。”
张叔夜一听,又惊又喜,可又哭笑不得,泪流满面,不过不可有失体态,只好强颜欢笑,千叮万嘱开来:“太上皇与皇上的恩典,微臣没齿难忘,可惜这太也迟了。女真人如今要兵临城下了,微臣可不敢奢求什么高官厚禄,加官进爵,但愿击败金贼,保我江山社稷,以免生灵涂炭。我等不必坐以待毙,如若迟疑,后果不堪设想。当务之急,惟有枕戈待旦,与金贼血战到底。当然,这议和还是要去的。议和如若不成,自然就要烽火燎原。要做两手准备,还望太上皇、皇上熟思。”
范琼只顾喝酒,一言不发,心中对宋徽宗和宋钦宗有些憎恨,只是碍于眼前,只好埋在心底,默默忍耐。
宋徽宗笑道:“爱卿所言极是,不错,为时晚矣。当年朕不该听信谗言,把张爱卿贬黜东京,到海州做知州。没想到,爱卿不以私怨,运筹帷幄,剿灭宋江草寇。实乃功不可没!朕听信谣言,以为是童贯的功劳。朕有愧于你!”点了点头,想起许多往事,如若不是女真人来犯,自然也不会想这样许多。
张明远看向宋钦宗,低头见礼之际,问道:“皇上,张邦昌,何许人也?”
宋钦宗介绍道:“王黼的门客,王黼倒台,张邦昌也揭发不少罪证,可谓幡然悔悟,迷途知返,朕心怀天下,让张邦昌将功补过,替朕分忧。”
费无极又看了一眼宋徽宗,问道:“皇上,秦桧,何许人也?”
宋徽宗捋了捋胡须,赞不绝口开来:“人才难得,出口成章,能言善辩。”
范琼感慨万千,默然不语,寻思,文臣武将在大宋自然渭泾分明,这文臣说话就是底气十足,我等武将根本无立足之地,顿时又是沉默寡言。
康王问宋徽宗:“父皇,秦桧这人如何得到父皇如此高的赞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