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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人喜欢,不少读者给我寄信来,言语里充满鼓励。
我在基层见过那么多司法实践,知道其中不足,所以我来到公安部,就大胆和领导提出自己的想法。
洪组长看上了我的想法,让我一起参加专家组,年纪轻轻我就拿上了津贴。
这在过去,穿不上鞋还在艰苦求学的时候,我是不敢想象的。
因为我把自己的人生,局限在了一个小方向,执着于权力的运作。
梁老师把我分配到了原籍山里司法所,我看着那个老司法员,拿着报纸一天无所事事,满头白发。
那时候真的是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中,害怕自己也和他一样,在那里整整三十年,拿一张报纸度过人生。
而现在,我总算想通了,这一切都要靠我自己实现。
这四个月,我每天拼命跟着专家组这里跑那里跑,每天接触司法实例,每天和专家组的教授们一起学习。
我的状态好极了,我现在再也不关心哪个领导有权力,哪个领导级别高,哪个领导能拉我一把。
我自己充实了自身,周围的朋友,同事,都开始主动向我接近,我变得越来越开朗。
事情做好了,知识学好了,还参与到了国家立法大事里,洪组长甚至和那位老人家都聊起了我。”
祁同伟说着说着,脸上就带着泪水,也只有对着高育良,他能将自己的心酸这样讲出来。
“你说的对,同伟,老师为你高兴。
看来这三枪,真正让你脱胎换骨了。”
专家组会议室。
高育良看着一水的白发专家,只有自己一人是三十几岁,四十不到,祁同伟也是唯一一个二十几岁,长着稚嫩脸庞,坐在带着自己铭牌位子上,积极进行讨论。
在这个专家组,他的资历和辈分还差得远,只能敬陪末座,帮助提供一些汉东省的治安实例供几位核心的专家参考,因为看这群专家的铭牌,哪一个不是自己在汉东政法大学用的教科书上的名字,洪组长和几位核心副手甚至还是在国家立法历史上留名的人物,身上背的各种头衔更是国家对他们的器重。
洪组长在讨论告一段落的时候,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