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传遍你这个小报告在打了。
你从警几年了,家里干嘛的?”
王恩被祁同伟的无赖话说得目瞪口呆,哪有领导这样的。
“第三年了,家里做服装辅料工厂的,想我有个稳定的工作,就找了关系进来的。
当了半年协警,给领导开车,后来领导也下海去广南做生意去了,我就没靠山了。
一直在治安队第四组里干最累最烦的活。”
“说说老虎机的事吧,他们都占了一台的收益,摆在那些小赌场里,组长和队长都占了干股。
是这样的情况吧。”
王恩看着紧锁的办公室门,好像是做了什么决断一样,压低了声音说道。
“局长,以后你可得罩着我,要是你不罩着我。
我这样说他们的事,晚上下班迟早被他们找人砍了。”
“找人砍你?夸张的修辞手法,还是现实的预测?”
王恩脸上都是汗,祁同伟给他递了房间里放的毛巾,反正这些不明来源的东西,他自己不会用,用完给他带走就行。
“是现实的预测,不过我也不是纸糊的,我也是本地人,我爸在商桥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们要是搞我,我也能找到人弄他们。
只是工作以后就只能干最脏最累最苦的了。”
祁同伟舒适得把背靠在沙发上。
“你嘴里说的话,像个警察吗?像个党员吗?
动不动就是找人干,找人砍?
我手下这些到底是警察,还是地痞流氓啊?”
王恩抬头看向祁同伟。
“局长,不是我糊弄你,局里的情况很不好,警察和流氓本来就分不清楚。
据我所知,好几个组长本来就是各村的一霸,都是机缘巧合,或者为了维护自身利益,参加警察队伍的。
他们都是先从联防队或者协警开始干,赚到钱了,就给上面送点,弄个民警的身份。”
祁同伟这时才想起,像下面派出所的协警辅警,本来就没个进入的标准,九零年代的政审也是糊弄上面的,犯罪记录也是明码标价,有钱就能改,反正都是纸质的。
祁同伟一阵头大,十分难搞啊,全员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