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算是点开了金新凯的穴道,他发觉自己这一个多月是过于束手束脚了,太过谨慎对待基层干部了。
基层干部也是人,再说他金新凯也是握着高层的资源的,这是本地干部天然垂涎不得的东西。
听话的,那就升到其他地方,不听话的,调到角落里,这才是正确的主官治理地方的方法,稳定还是压倒一切的东西。
等这些根深蒂固的本地干部,要么升到其他地方了,要么调到没有根基的地方了,再从基层干部选拔开始,明确各镇之间多交流,就不会出现这么多坐地虎了。
这几句明话,萝卜加大棒算是敲在了徐彻心坎上,金新凯过去太学部委那些高官了,说话绕来绕去,蜿蜒曲折。
其实基层干部根本听不大懂,这个年代有中专的干部就不错了,半数还是只上过几年学的。
直来直去,直白跟他说,我哪里对你不满了,你好好改,改好了,我资源多的是,指头缝里露点出来,都是你吃到撑的。
果然,徐彻一回来,就宣布下周一召开了局党委委员会议,叫了祁同伟回来,会前还在办公室和祁同伟深入交谈。
“徐局,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不针对任何人。
我只要全县的治安搞好,促进县长的经济发展大局。
任何人,只要是拦了这条路的,我就搞死他,但是配合我工作的。
那就是我兄弟。
既然县长说局长是我们自己兄弟,那这件考核的平时督查,还是要靠局长啊。”
徐彻也笑眯眯的,他刚刚研究了文件,发现可操作的空间大得很,就算三个提拔的名额全是县长掌握的,他也能在和祁同伟瓜分所有干警县内交流的肉。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县长说了,只要事情办好,我迟早上副县长,那我这个位子,就是你的了。
哈哈哈哈。”
“副县长?常委啊。
徐局,我这次听县长说,他有一个想法,做好了就会有个常委的位子空出来。
到时候以徐局的资历,必然是囊中之物,还用得着在副县长位子上过渡吗?”
“真的吗?祁局,你可是给了我一个惊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