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再松口,免去刑事处理,不然那些老干部会天天堵在我们办公室门口。”
祁同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公安做事的手法老道。
怕老干部得寸进尺,一开始先咬死查实了要坐牢,到最后,就当卖了面子,免去刑事处罚,只双开。
可以说各方都照顾到了。
“那我就先去和县长汇报一下,这个情况必须要他知情,一大早就打电话骂了我一顿。
女宣传部长坐在他办公室里抹眼泪,说事情太丢人了。”
说话的是徐彻,他也起身带上公文包,祁同伟起身和政委戚建军握了一下手,也转身出去了。
祁同伟坐在城关镇县局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着消息的酝酿。
“小王,过来一下,把门关上。”
王恩也知道领导想要问什么,主动就开口了。
“局长,我猜,是我那位老乡做的手脚。
他和黄鹤一直貌合神离,以前黄鹤仗着他爸爸是老公安,人脉广,一直压着他。
最主要的是,黄鹤以前吃独食,一些娱乐场所每个月会给治安大队进贡的,黄鹤只给他们手下分了点烟,那些娱乐场所的账,都是他自己亲自去收钱的。
还有那个黄雀,仗着黄鹤的背景,可是在江北镇牛了几年,当街砍人这些也做的不少。
据说他们排名江北镇十大老大,他就是其中之一。”
祁同伟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心里有一丝冷笑,还真是官位和利益动人心啊,他过来没一个月,甚至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主动调查下属,或者找领导调离下属。
只是用了一招干部交流计划,直接就搅开了这摊死水。
如果让他自己下场对付黄鹤,可能还要费很大一番功夫,还容易被本地干部同仇敌忾。
前世一些官场文看着幼稚,也正是因为他们对人性和体制内的权力运作不太了解。
在这个机制下,一把手几乎拥有绝对的权力,不管下属们经营了多久,也很难和一把手抗衡。
就如祁同伟,他可是从部里下来的,还因为参与立法,拥有了名气和人脉,对基层的下属,完全就是降维打击,亲自出手反而会被人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