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这个位子上坐下去,你也知道,卢书记这个人只要感觉下属不对路了,他下手不会犹豫的,以前的那几个常委,只是跟他唱了两次反调直接被调到偏远省份去了。
虽然我这个位子是卢书记提拔起来的,外人看来我就是卢书记的嫡系,但是你是知道内情的,我只是运气好,刚好资历够,能力也匹配,卢书记没有私心把我提拔上来的。
实际上我和卢书记根本没有私交。
要是我们聪明点,紧跟卢书记的步伐,他如果这几年升上去了,那也会给我们机会的。
再差也能去副省级城市升个副职正厅级,要是再和他唱反调,或者让他觉得我们没用,你自己说,我们还能留几天?”
黄岳也心知,在改革开放正如火如荼的时期,正是全国各大城市大力搞经济的时期,一把手卢旭伟和二把手陈光伟实际上就是同一类人,政见相同,背景也相似。
他们需要的下属是能帮他们冲锋陷阵,搞活全盘经济的干部,如同祁同伟和金新凯,连续做出格动作,年纪轻得可怕,却还能连续获得重用,就是因为他们有用。
他们对于改革开放的见解远比一般干部要深,混在常委班子里,他们更加能感受到这个氛围,一二把手时时刻刻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他这个副书记不直接管经济,没有被直接鞭策,但是也能感受到这种氛围,对一二把手来说,他们这些副职要是有用,能搞经济,那就会获得重用,要是稍微被他们感觉成了阻碍,两个人一合计,只怕第二天他这个副书记就要滚去内陆省份搞扶贫去了,这不是没有先例的。
“老黄,你这个外甥,在组织部长的位子上,还没那么扎眼,只要管好了他下班时间,人还是好的。
有可取之处,但是如果他再在下班时间搞东搞西,被老一老二听到了风声,我们俩都要被牵连,你自己想吧,我回去了,市政府还有一大堆事情。”
黄岳呆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发走了秘书,思考着自己在这里究竟在干些什么。
他有过自己的雄心壮志,想要把这座城市改造起来,当时他是常务副市长,提案刚一提出,新来的市长陈光伟就把新草案批评得一文不值,甚至没有两个月,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