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沉默许久,然后又忽然抬手拿起酒杯,在将杯中剩下的香槟一饮而尽后复又倒满。
他自然是问过的。
可得到的,却只有一句偏袒。
“威士忌知道分寸,你不用过于担心。”
分寸?
威士忌倘若知道分寸二字怎么写,当初就不会有组织中的神秘侧成员接连死在他手上,公爵心心念念的实验体,也不会变成一地死尸。
威士忌这些年的修身养性,可不是因为他懂分寸。
完全是因为组织的人见识过威士忌的手段与肆意妄为的性情后,除了仗着先生的势与自身地位,至今仍孜孜不倦找威士忌茬的朗姆,已经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安室透读懂了香槟这副举动的背后之意,心中升起担忧的同时,亦是生出了探究。
说实话,他很好奇,香槟为什么要参与进来。
如今这副局面,于香槟而言,显然用吃力不讨好已经不足以形容,简直可以说是摊上了八辈子的霉运。
明明可以站在一旁旁观茴香的凄惨下场,然而现在却是登上了威士忌的复仇名单。
焦头烂额的同时,顶头上司还明晃晃的表露出了偏心。
思考到这里,一个新的问题又涌上了安室透的心头。
为什么这个时候,那位先生还对威士忌如此信任呢?
将这个问题暗在心底,安室透看着举杯浇愁,一杯接一杯灌着酒的香槟,原以为今天的这顿晚饭就只到这里,谁知在晚饭结束,两人离开包厢前,香槟忽然停住脚步开口说道:
“波本,如果威士忌联系你,帮我带句话。”
安室透脚步一顿,轻笑一声:
“香槟大人,有话您还是亲自和他说。”
话题似乎到此戛然而止。
直到白色马自达驶离这座灯火辉煌的商业大厦,那亮起的车尾灯消失在这片夜色中,香槟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而那句想要拜托安室透带给威士忌的话,自然也没能传到乌丸苍信的耳中。
不过乌丸苍信并不关注这一点,他的目光在波本和香槟会面的消息上随意扫过一眼,紧接着又看向了其他信息。
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