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又像是在透过墓碑,看些别得什么。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小时,乌丸苍信仿佛想才想起自己手里还带着一捧纸樱花。
于是他弯下腰,将一直捧在怀里的纸樱花,连带着手中的黑色雨伞,轻轻放在了墓碑前。
紧接着,在倾盆而下的暴雨中,一步步朝着山脚走去。
泼天的大雨眨眼间便将乌丸苍信从头到脚浇了个彻底,等他再次走到山脚的登记室窗口时,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点儿干得地方。
抬头瞅见这一幕的登记员手忙脚乱得从屋子里翻出块干净毛巾,递过去时满脸的不好意思:
“没想到您会来,先用这个擦擦吧。”
乌丸苍信伸手接过,简单擦了擦脸和头发后,看着头发斑白的登记员,制止了他接下来打算给他找把伞的行为。
“不用了,河口先生,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都湿透了,这伞打不打都没什么区别。”
见乌丸苍信态度坚决,登记员也不再坚持,转而满心担忧的问起了另一个问题:
“您去医院看过真田警官了吧,真田警官现在怎么样了?我早上看到她被人从山上背下来,听说是有人投毒。”
乌丸苍信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抹忧色:
“人还没醒。”
“真田警官那么好,上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借你吉言。”
乌丸苍信勾起唇角,将手中已经半湿的毛巾重新还给了登记员,然后看了眼外边丝毫没有减弱的雨势,提出了告辞:
“河口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诶,您路上开车小心些。”
银灰色跑车重新启动,轰鸣的引擎声在雨夜中逐渐远去,随后只留下一片雨声。
滂沱大雨绵延不绝的冲刷着停车场地面,将银灰色跑车遗留下的所有痕迹都销毁得干干净净。
披着雨衣走出登记室大门的河口圆佑直到视线里再也瞧不见银灰色的车尾灯,这才转身,脚步蹒跚地走回登记室。
眼中的温情也随之褪去,恢复成其他人所熟悉的孤僻冷硬模样。
他已经有十一年未曾见过乌丸苍信,然而仅仅只是一个照面,他还是一眼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