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出,真田昌勇便知道真田健次郎说得没错。
仔细一想,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让他这个长子怕到这副模样。
回想起自己在神奈川中央医院门口时意外瞥到的那张半张脸,真田平太郎现在都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进去。
虽然当时并没有看到正脸,甚至下一秒,那半张侧脸就被缓缓升起的车窗玻璃给遮掩得严严实实,随着逐渐提速的银灰色跑车消失在视线尽头。
但真田平太郎无比肯定,那就是他的大儿子。
在霓虹这样一个父权至上的国家,儿子怕父亲是常理,父亲怕儿子,甚至怕到一想起来就会忍不住发抖,连其他男性长辈都心生惧意的,万里挑一都不足以形容。
然而在这里,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又是一大片时间的沉默过去,真田父子三人谁也没有开口。
最终,这场夜谈在一个并不平静的冷凝氛围中无疾而终。
当然,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到此结束。
东京湾码头,
停靠入港的远洋货轮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静静地等待着天明。
与此同时,几辆满载着橡木酒桶的货车从不同方向出发,目标明确地朝着东京湾码头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