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没有错过这个笑,但他同样没有开口去问为什么,这时候,他满心满眼想得都是如今正在东京港内的伊达航等人的安危。
能绷住脸上的表情,依旧脚步平稳的离开,已然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上百米的了望塔,安室透一个人,一步步的走完了所有的楼梯。
腰腹那只在今天凌晨草草处理过的伤口,因为这一上午的奔波,再次崩裂开来。
鲜血浸透了纱布,染红了里面的白色短袖,就连裹在短袖外的深棕色外套,都被染上了血的颜色。
脊背冒出的冷汗使得他的伤口的疼痛增加了数倍,失血带来的虚弱使得他的唇色都开始泛白。
但此时的安室透完全顾不上,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班长他们的安危,脚下的步子都开始虚浮起来,但他反而越走越快。
然而,就在他踏出了望塔的那一刻,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越野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车窗摇下,一个亚麻色卷毛从车窗里探出头来:
“波本,听大人说你受伤了,我送你医院。”
安室透目光微闪,眨眼间便切换成波本状态,他走上前,拉开副驾车门坐上,目光在后视镜一闪而过,问道:
“哦,只是为了送我去医院吗?
那后座躺着那个是要做什么,接下来的灭口任务吗?”
响瞥了一眼后座上昏迷不醒的真田雅彦,有些憋气地说:
“不是,那是要和你一起送到医院去的爆炸案幸存者。”
安室透稍一思索,就猜出了威士忌这是打算趁这次机会,将真田雅彦不着痕迹的给放了。
车上,或许是顾忌到波本受了伤,又或许乌丸苍信提前有过交待,响这次并没有正常发挥他的车技,而是缓慢地把车开上了朝医院的路。
握紧车门把和安全带的安室透诧异地看向响,然后发现这车的油门下面,死死卡着一块木头。
因此,响即便用力踩死了油门,车子依然在龟速行驶。
行驶过高架桥,不远处就是一座综合医院,这时,和安室透聊了一路的响忽然说道:
“对了,大人说了,进了医院后,你就用原来的脸去就医。”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