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耐心很好的注视着威尔逊的表情变化。
这世上,还有一种更为稀少的人。
既能从人类变成怪物,还能在彻底变成怪物之后,再次捡起属于人的记忆,从怪物重新变成人。
只是,这就显得眼前这副场景更加可笑了。
用死亡和鲜血唤回来的人性,再怎么样也抹不掉前面的修饰词。
洗心革面的变回人,难道那些亲手制造出来的杀戮和鲜血就可以当作从不存在吗。
“好。”
对于威尔逊这个幡然悔悟提出来的条件,他应得很是轻快。
“刻入成功的禁令,从令者在不能对主令者动手,刻令者还活着的情况下,有什么办法能毁掉禁令。”
威尔逊唰得一下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乌丸苍信。
一听这话,他瞬间猜出这个问题里的从令者是谁。
正是因为猜出来了,他才这么震惊。
有关乌丸苍信身上有禁令的事,组织里知道的人本来就很少。
甭管知道的齐不齐全,也全都是按在心底,不会张着个嘴到处讲。
最多自个儿在心底不时琢磨琢磨。
唯一一个嘴巴会露馅的博西奥倒是会在发病最严重的时候蹦出来一两句带着禁令关键词的话。
但完整的话通常是在表达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除禁令。
也就此前在博西奥手下当过一段时间学生的卡伯纳会放在心上,然后不等他把消息传回去,就直接折在乌丸苍信手上。
如今尸骨不知道在哪块地方发挥余热。
其他人潜伏在组织里的教会卧底根本没有渠道知道这种消息,威尔逊自然无从得知。
要是早知道,他就直接朝着这方向去努力了,哪儿会去对什么控制药剂、诱导剂动心思。
“据我所知没有其他办法,除非主令者自己松口。”
威尔逊回答得很是真诚。
话里没有一点水分。
在神秘侧,但凡和禁字沾边的东西,那大都是可怕而又强大的存在。
比如那些历史悠久,不曾断绝的神秘侧家族流传下来,对外讳莫如深的禁书。
上面记载着很多诡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