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老鼠肆虐如同阴霾笼罩,大家仿若惊弓之鸟,整日神思恍惚、魂不守舍。每夜,只要细微动静传来,便会从浅眠中惊醒,冷汗浸湿被褥,脑海中满是那灰溜溜、贼溜溜的可怖鼠影,在昏暗角落里穿梭、啃噬。好不容易鼠疫被平息,紧绷的神经刚有松懈,新愁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水与食物,已然濒临枯竭。
往昔热闹非凡、堆满货架的超市,如今卷帘门紧闭,冰冷无情地矗立在街边,玻璃门上依然各处贴着或挂着洪水之前的“暂停营业”纸条或横幅,边角被风掀起,簌簌作响,似在无奈叹息。人们徘徊在门口,望着里头昏暗幽深、空荡寂寥的空间,满脸迷茫与无助,往昔熟悉的采购之地,如今仿若遥不可及的“宝库”,却寻不到开启之门,生活像脱轨列车,偏离了原本轨道,丝毫不见恢复往昔模样迹象。
骄阳似火,毫不怜悯地炙烤大地,柏油路面滚烫,鞋底踏上去都微微黏滞,升腾起扭曲热浪。政府无奈颁下限水限粮令,恰似沉重枷锁,却也是生存必需。
限水限粮令下,人们的生活恰似荒芜沙漠中艰难跋涉的孤旅,水囊里只剩浅浅几滴,珍贵堪比甘霖,每一次抿唇润喉,都像在干裂心田上落下转瞬即逝的露珠,稍纵即逝却又满心祈愿能多些润泽;粮袋空空,所剩吃食零星散落,如同寒夜中微弱闪烁的烛火,每餐精打细算地掰碎干粮、匀分粥水,战战兢兢守护这点“光亮”,生怕过早熄灭,于困厄中惶恐摸索前行,往昔优渥生活如海市蜃楼,遥不可及,只剩为生存咬牙苦撑的身影。
最让人难受的是每次看到粮食见底的恐慌和焦虑,如影随形,像密织的蛛网缠裹心间,大家时刻算计着家中存粮还能撑几日、水缸里余水还够几回洗漱,每用一点,忧虑便加重一分,对未知的后续供应满心忐忑,害怕陷入断水断粮绝境。
无奈似铅块坠心,往昔随心用水、肆意挑拣食物的自在不复存在,如今面对严苛限制,只能默默接受,像被命运摆弄的棋子,明知不满也无力改变,在精打细算里顺应新规。
别墅区里,富人们动用人脉、挥洒金钱,高价搜罗来珍贵物资,一箱箱矿泉水、一袋袋粮食被悄然运入,似筑起私人“安全岛”。水果和蔬菜,此刻身价飙升,成了镶金镀银之物,在隐秘交易中,价比珍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