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断然回绝道,”我没有你这个爸爸,你也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女儿!”
”你金叔打电话通知我,告诉我你爷爷去世了,”初夏喃喃道,”我怕你看到我不高兴就没敢来,这段时间我很难过,因为一场误会,我和你妈离了,你爷爷因此对我愤恨不已。”
金夫人又过来劝说,初寒妞勉强留下,金叔答应明天驾车拉初家父女去墓上,其意想撮合他们父女相认。
当晚初寒妞留在金家吃饭,饭间她未与父亲说一句话,但在初夏心里已经很满足了,总归还能与他同桌共餐。
刚看到父亲的一瞬间,初寒妞立感锥心之痛,听到父亲说曾「是一场误会」,她心头的负荷减轻了些许,对父亲的厌恶之情也淡却了。
按理,夫妻离婚,女儿随父,寄养在爷爷奶奶身边,这些年作为父亲是该割肚牵肠的,从他的眸子中流露出很是无奈。
过往不能再现,当初的情景岂能是几句话能够梳理清的,即便再提,可信度又能占几何。初寒妞不想纠结于父母谁是谁非,实情不可否认,他们的离异给自己带来了无法修复的伤害。
又一想,父亲去拜谒九泉之下的生身父母也在情理之中,不管他当初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他是他们的儿子。
虽然没有尽到晚辈孝心,到坟上做个祭拜也可减轻他的负罪,初寒妞不能不给他这个机会。
饭后回到家,躺在屋里冥想,明天该跟爸爸说点什么,总不能还不搭不理,一码归一码,说几句话还是必要的,血脉中流淌着他的经血,初寒妞开始要原谅父亲。
小狸猫跳上炕,用它那只大脑袋蹭着初寒妞的脸颊,看女主人没有反应,索性依偎在她的肩旁,口中发出咕咕的响声。
桌上的小石英钟嘀嗒作响,对初寒妞施以催眠,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