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妞听了马一晶的话,沉思片刻后,沉着地说:“该不是当时他没有死,人死是不能复活的。”
马一晶的心跳愈发急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张殿荣的面容和那厚厚的一沓钱。她总觉得这件事情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晚上,列车在旺顺站停靠,母女俩下了车,回到租住房,夜里马一晶翻来覆去睡不着。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仿佛有人在低声哭泣。
第二天一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马一晶吓了一跳,初寒妞也紧紧地抱住了妈妈。“谁?”马一晶颤抖着问道。
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张殿荣。”
马一晶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不敢相信张殿荣竟然会找到这里。犹豫再三,她还是去开了门。
张殿荣站在门口,眼神中充满了无限关切。
“我来看看你们,你们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张殿荣说道。
马一晶马上说:“谢谢你啊,你昨天给我的钱我不能玩要,你等着我拿给你。”
张殿荣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大姐,你收了吧,那是一份恩情。当年我吃蘑菇中毒,是你借我钱去医院就医,医院西医束手无措,幸亏医院的一个老中医救了我。当时我陷入昏迷,有个工友看到我的样子,就以为我死了。等我被救活后,我却失去了记忆,一直在外面漂泊。后来才恢复了记忆,想起了一切,命运真是奇妙,今生让我偶遇了你,才给我还钱的机会。”
马一晶听完,心中的疑惑终于解开,但同时又感到一阵唏嘘。
“当时你回旺顺镇了吗?”马一晶问道。
张殿荣苦笑着说:“我不记得了,甚至我不敢,我身上一点钱没有,我怕大家不相信我还活着,也怕面对过去的种种。”
马一晶叹了口气,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最终马一晶没能把那五千块钱退回,而张殿荣还承诺他要做出报恩的举动。
当年张殿荣中毒生还后,又去另一个工厂打工,和老板成为至交,二人合伙开了一家机械加工厂,专门生产高端机器,而且申请了国家专利。
就在事业蒸蒸日上时,老板突发疾病谢世,工厂便由他自己独立经营,越干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