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瘦老奶有滋有味地吃着冰棍,她的眼角流下一行老泪,吃到一半,哽咽着哭起来。
“老奶奶,”初寒妞安慰道,“你别哭,吃吧,凉不凉?”
“我心里好受多了,”清瘦老奶感动地说,“这冰棍真好吃,你给我买五毛的就行,这个贵吧?”
“不贵,”初寒妞赶紧说,“你吃着好吃就行,我奶奶就喜欢吃冰棍,每次也都买五毛的,她不舍得吃好的。”
静静注视清瘦老奶吃完,老人家哀伤地看着初寒妞说,“你到我住的屋坐坐好吗?”
“让进吗?”初寒妞问。
“你说是我儿子让你来的,”清瘦老奶教说道,“门卫就让你进了,我姓窦。”
依窦老太的指点,初寒妞顺利进了院子,随老人家走进那座小楼,她的房间在一楼,在走廊的深处。
这是一个单间,屋里有一张床,一个洗脸架和一个落地柜,上面放一只水壶和几个杯子,另外还有一把椅子。
窦老太欣喜地让初寒妞坐到床边,又殷勤地要给她倒水。
“奶奶,不用忙活了,我不喝水,”初寒妞拉窦奶奶也坐到床边。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窦老太问道。
“我叫初寒妞……”
“寒妞姑娘,”窦老太感激地说,“谢谢你给我买了冰棍吃,这冰棍真好吃,我心里舒坦多了,也不火烧火燎了。”
“窦奶奶,你有几个孩子,他们都在外地吧?”
“我就一个儿子,”窦老太诚实地说,“他在上海。”
“你怎么不去儿子家住呢?”初寒妞惊奇地问。
“哦……,”窦老太顿住了,眼泪再次落下,赶紧用手去揩。接着她讲了她的心酸……
作为窦老太本人,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老了会在养老院度过余生,她有儿子,他会给她养老送终,结果恰恰相反。
说来窦老太是个文化人,大学毕业,退休前在镇内一家中学教书,职称晋升为高级教师,退休金一个月七千多,在老年一族,绝对是高收入人群,家里有大房子,老伴三十年前因病早逝。
那个时候,她把全部身心都寄托在儿子身上,供他上了大学,又读了研究生,毕业留在上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