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所有的威胁好像不能成为威胁了。
她记得,上次这样抢她血脉的下仙,爆体而亡的下场都觉得有些心疼了。
再看看这团黑不溜秋的东西,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爆魂而亡不会喷的是墨汁吧……
默默抬起双手挡住怕被遭殃的脸,喊道:“你,你是何物,为何要杀我?”
这话若从一般女子嘴里念出,应是充满惊慌的哭腔,再加上抽抽嗒嗒的语调。
可她只是机械地念出,实属技巧,毫无感情。
总归被杀之前,该问还是得问的,叶漓是这么想的。
“唔!”
这……后悔多嘴了……
这团黑影没有给它任何回应,只有愈来愈强烈的咆哮声响刺她的耳膜,黑丝再次缠绕住她的腿,连同手上、脖颈任何能动弹的地方都固定住了。
随之而来的收紧,青紫色淹没白皙的面庞,呼吸的急促紧胀的脖子致使眼睛模糊起来。
她垂着眼眸看到掉落的牌位,聚拢着眉头却扯起苦涩的嘴角。
呵!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好受呢。
爹,娘,你们别看,我其实没有这么软弱,只是暂封法力而已!
原来,在仙界毅然转身入凡时,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露出的佞笑,是算准她不管是南瑶还是叶漓,都逃不过天涯海角的追杀。
他们不需要动手,只需静静俯视,俯视她这块任案板上的鱼肉, 然后即使不能坐等渔翁之利,也能看一出好戏。
是啊,原来是自己太过天真了,他人要杀自己,何必讲理由?
不管是仙界的神仙,还是凡间的人,从来都不容自己询问一番,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从来没有人会听进自己的解释。
解释,向来只留给愿意相信自己,放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