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得到移离几步的机会,锋利的匕刃便牢牢穿进她的手背,固定在原处。
“啊……”
疼痛的叫唤因被及时地解开声道而大声破耳般爆破而出。
羞辱就像骤然猛扑侵袭的猛兽,直直吞噬她的血肉身躯,融进无力感的血液里。
“你们瞧瞧,瞧瞧!你为什么要害怕呢?本来打算会好生招待的,都不用劳烦你亲自开口,我问,然后只需你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
“哎!这下好了,害得我改变主意,连施法的手都酸了,不好意思哈,一时手滑了。”
叶漓面无表情,尽管冷凝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地上的人,可那略微静止的模样若仔细端详,便知沉浸思绪的观望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阿庸躲闪的眼神早已令他呆站不住,直接跃过她身前,一把抽出那深深扎进皮肉的刀刃。
裹满鲜血的刃尖,汇集一处后一滴,又一滴地开在痛苦呻吟的人眼前。
阿庸的手法可不比殷罗,手起刀落来得干净利索。
毕竟,曾在仙界是出了名的一抹轻笑,几句细语便能唤醒沉寂万年,连仙帝也束手无策的苏木。
也正因如此,木凌祈将染满泥土污垢的脸一抬,对视上温润如玉的面孔,吓得拼命摇头逮住了垂落的衣角就求饶。
然而,他只是蹙着眉头,缓缓抽开被玷污的衣裳,“元妈,曾在我乞讨而难以维持生计之时收留我,更是将我视为己出,是我此生在凡间最为敬重之人。”
“还有小环,那些会为我留下一口肉,一碗酒的弟兄们……这些可亲可爱之人,全都因你一己私欲,活生生被烧死在熊熊烈焰之中。”
“你可知道,他们也曾在求饶中绝望过,你觉得,你拉一拉衣角再加几句好话,我就能放过你吗?”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会不会放过的个人看法问题,而是站在杀人偿命的高点处谈及能与不能。
“今夜,你且得好好感受着那些被你残害的生命了。”殷罗悠悠附和道,睥睨的姿态也咂舌凑近而来。
可魔头毕竟是魔头,何况是做事只问心声的木凌祈,哪有幡然醒悟这一说?
她能做到如此卑微的份上,已是等同于抛下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