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可能是见父亲最后一面,也只得强作镇定。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正当他们即将穿过一片密林时,忽见前方路边有一人影,似乎正朝着马车招手。
待马车靠近,才看清是一位衣着朴素、面容憔悴的孕妇。那孕妇双手紧紧抱着隆起的腹部,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哀求。
“夫人,求您救救我!我肚子疼得厉害,怕是要生了。这荒郊野岭的,若是在此生产,我和孩子恐怕都难以活命。我家就在前方十里路,求您让我搭个车回家。”
孕妇说着,竟跪倒在地,泪眼婆娑。
贺夫人闻言,心中虽觉此事颇为蹊跷,大晚上的怎么会有孕妇出现在这种地方?
她疑惑地问:“小娘子,大晚上的,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夫君呢?”
那妇人指着脚边的一堆草药说:“夫人,我相公在家读书。我是上山采药的,本该天黑前回家,但是肚子疼走不了。求您送我一程。”
车夫提醒贺夫人不要多管闲事,并且他收的银子是拉她一人的。
贺夫人同为女人,她深知生产之痛,又怎能见死不救?
并且她也吃过扶持书生读书的苦,内心十分同情那个妇人。
于是,她犹豫片刻后,终是点了点头,对车夫说加五两银子,先将孕妇送回家。
车夫无奈,只能答应。
妇人自己爬上了马车,马车继续前行,车内气氛却有些沉重,也有些阴冷。
贺夫人不时侧目望向那孕妇,只见她紧咬牙关,双手紧握成拳,显然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马车走了一刻钟左右,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夜的寂静,孕妇竟在马车内产下了一个孩子。
“夫人,求您帮我剪断这肚脐带。”孕妇声音微弱,眼中满是祈求。
贺夫人虽心中惊异,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允。
问车夫借了一把刀,用火烤了片刻消毒后,贺夫人小心翼翼地帮产妇割断了肚脐带。
随着婴儿的哭声渐渐停歇,孕妇说她的家到了,便抱着孩子下了马车,感激涕零地向贺夫人道谢。
目送妇人转身离去,进了一处茅草屋,贺夫人收回目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