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一下,温以缇若是真是发起疯来,怕是谁的话都不会听。
只见下一刻,温以缇便立即道:“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众所周知,在甘州内,我同邵大人一向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我若一直藏有瓦拉的细作,那邵大人必定得知。这么久以来,他从未有过任何动作,可见他是什么人!邵大人,你还是把把细作之事同众人好好说道说道吧!”
崔氏见状,立即添油加醋道:“邵大人,我好歹是你妻子的同族,占了一个你的祖辈,你如此荒唐行事,勾结瓦剌人,你可想过珊儿?珊儿可知道?”
顿时,惹得众人非议纷纷,就连远处观望着看热闹的官眷,此刻也大为震惊。
“什么?邵大人和温大人竟然是一同私藏着瓦剌细作?他们想做什么?天呀。”
众人交头接耳,神色惶恐,只觉得浑身冷打起了冷颤,不敢再往细想下去。
此刻,赵锦年和平西将军等人也逐渐赶到。“吁——”他们拉紧缰绳,骏马飞快地停了下来。
邵玉书看了一眼他们,顿时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目圆瞪,愤怒地指着温以缇吼道:“你…你血口喷人!我邵玉书行得正坐得端,从未做过这等勾结外族的勾当!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拉我下水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好处,但解气啊!”温以缇毫不犹豫的道。
赵锦年突然冷声在温以缇背后道:“放人!”
温以缇听到这个声音缓缓转过身去。赵锦年原来没看清,此刻才发现刘俊的脖颈上已被温以缇的佩剑划伤,鲜血涌出,地上已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温以缇的脸上溅着斑斑血迹,犹如浴血的罗刹,双眸狠辣果决,毫无半分畏惧之色。
那坚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让人不敢直视。
赵锦年心中不禁一颤,他环顾四周片刻,便对眼前状况了然于心。这个女人竟如此胆大,身处险境还见了血,却依旧面不改色。放在寻常姑娘家恐怕有的都得哭了出来。而她不仅如此,还能从中觅得良机,挟持人质以扭转局势。
赵锦年对温以缇不禁心生钦佩之意,这般刚及笄的姑娘,在京城之中通常应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他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