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能不能归到县内粮仓,统一调配运作,可应大人她不肯啊,这才耽误了些时间。”
方县令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江恒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江恒听完,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应院首,眼神里带着探究。
应援手神色镇定,不慌不忙地说道:“方才下官已和县令大人说得很明白了,养济院内官田收成的归属,是早已定夺之事,也有明确的章程。若方县令想要调用,大可向温知州请示。只要温知州点头,咱们必定全力配合,一切都按规矩来。”
方县令一听这话,心里有些焦急,此刻江恒在场,他心里莫名有了底气。在他看来,寻常官员哪能容忍女官这般“以下犯上”,更何况,坊间传闻江恒之前同温以缇闹的不是很愉快,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呢。
果然,江恒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阴沉。
方县令瞧在眼里,心中暗喜,觉得此事已经成了一半。
江恒看向应院首,语气虽还算平和,“应大人,方县令所言也不无道理,如今县内百姓众多,粮食调配关乎民生,能否通融通融?”
应院首微微低下头,态度依旧恭谨,可话语却坚定有力:“江御史,下官理解县内的难处,也一心为百姓着想。但养济院的百姓同样需要这些粮食维持生计。养济院自成立以来,收留了无数孤苦无依之人,他们大多老弱病残,没有其他谋生手段,全靠这官田的收成度日。若是将收成调走,他们的生活便没了着落。届时,只能花用县衙的银钱,到时候更加麻烦。更何况,县内还有大量的税收,已经足够了。”
江恒听了,沉默片刻,目光在应院首和方县令之间来回游移。
方县令见江恒沉默,以为他在犹豫,连忙添油加醋道:“江御史,您想想,若是能将这些粮食统一调配,合理分配,既能解决养济院的燃眉之急,也能兼顾县内其他百姓,岂不是一举两得?应大人这般固执,实在有些不妥啊。”
应院首心中一紧,知道方县令这是在故意施压。她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方县令,调配粮食之事,关乎众多百姓的生死存亡,必须谨慎对待。若是没有温知州的指示,私自调配,万一出了差错,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