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签字了。
孙明山对此自然是百般不情愿。
他虽然是一个区分局的局长，可在樊家面前还真不太够看。樊余年这才进来几个小时，他的电话就已经快被打爆了。
但现如今网络上舆论不小，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经纬分局。他自己心里清楚樊余年大概率是无辜的，但是外人不知道，如果经纬分局这个时候放人，那多半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了。
现在网络太发达，他也害怕网暴。
现在放了樊余年，网上绝对骂声一片，一个当官的失了民心没有了名声，那这一辈子也就到头了，别说临退休之前再升一步了，就是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置都两说。
不放樊余年肯定会得罪几位大佬，但哈城也并非铁板一块，各个派系错综复杂，大不了到时候再找一个靠山，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就算不升，能保住现在的位置也是好的。
思前想后孙明山还是选择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无奈的在文件上签了字。
……
侯问室内，樊余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屋内除了他以外再无旁人。
他没有吵也没有叫，就这么安静的坐着。
在进来之前他就已经联系过律师，中途律师也进来过两次，该交代的他也已经对律师交代好了。
可如今一天的时间过去，他还没有被放出去，这说明这件事情要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昨晚司徒风对唐禹动手他知道，但是他想不明白司徒风带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是没能拿唐禹怎么样。
在晚会上张欣跟唐禹看样子相谈甚欢，他想不明白昨晚对唐禹出手的人里，为什么会有张欣的人。
昨晚他很理智的没有掺和进去，为什么最后这个屎盆子扣到了他的头上？
而裴老三明明是张欣的人，为什么一口咬定背后的老板是他？
他想不明白的事情有很多，就连进来之前在网上看的那则新闻他也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落得现在这副境地，肯定是唐禹害的。
但是他心里并不慌，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他的身份在这摆着，谁也不敢屈打成招。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坐的实在有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