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到死都没将陈家供出,证明他是想成全我们,我们又怎能不成全孩子的一片良苦用心呢。”
陈宣义面露不忍之色,陈宣礼又劝道。
“二哥,你要以大局为重,莫要感情用事。”
“唉!”陈宣义发出一声长叹,久久凝视陈德心的嘴角,那一丝包含太多的笑,依然没有被口鼻汩汩流出的鲜血冲淡。
他想伸手摸了摸陈德心的脸颊,再次发出一声长叹。
随后缓缓爬起身,一言未发,转身向外走去,那瞬间塌下去的肩膀,和落寞的背影,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无奈。
看着陈宣义仿佛一下苍岭十几岁,陈宣礼面露不忍,咬了咬牙,轻声道。
“来人,将杀害庆王殿下的贼人,枭首示众。”
听闻此言,费仁长出口气,稳了稳心神,淡淡道。
“陈大人,虽然庆王遭遇不测,但寅时发兵的事可不能耽搁,不知由你来领兵可好?”
“这……老臣一介书生,不懂排兵布阵。”见费仁脸色不善,陈宣礼赔笑道。
“费特使放心,老臣虽无法领兵,但可以去说服陈元帅领兵,您放心,绝不会耽误大事。”
“最好如此。”
见进来的人准备砍陈德心的脑袋,费仁一甩长袍,向屋外走去。
陈宣礼看一眼陈德心,无奈的摇摇头,交代一番,便离开城主府。
回到城内宅院,陈宣礼直奔正厅,见陈宣义不在又追去卧房。
“二哥,睡下了吗?”陈宣礼推开房门,点燃屋内的油灯,撩起窗帘。
只见陈宣义平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胸前紧紧抓着棉被,两眼瞪的滚圆,毫无神色的盯着床顶。
“二哥,你何苦如此呢?”陈宣礼坐在床边,劝道。“德心虽然发生意外,但我们的事总算成了,德心由陈家养大,他为咱陈家尽忠尽孝是理所当然。”
“想必他要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这般折磨自己。”
“二哥,累了就休息吧,稍后我会去费仁那边,就说你病了,暂缓出兵。”
“等他熬不住主动找我们,我在与他谈,让他同意一边攻打北凉,一边让我们派兵去支援太子。”
见陈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