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从长枪上传来,在斜眼打量,只见有七八具尸首倒在血泊中,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德修……”
“挡我者死!”陈德修目光冰冷,单手拖枪,一抖缰绳向府内走去。
费仁站在门口,脸色一白,连忙让道,躲向一边。
陈德修拍马直入,在大堂前边找到陈德心的尸体,绑在身上。
再次来到府门前,他凝视着费仁,久久不语。
“德修,你莫要冲动。”陈宣礼硬着头皮挡在费仁身前,劝道。
“听三叔的话,将德心尸首留下,他因个人仇恨,刺杀庆王殿下,他是死有余辜。”
“德修,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家人想想!”
“住嘴……我是孤儿,没有家人。”陈德修说着拍马走向费仁。
吓得陈宣礼和费仁连连后退,大喊让人上前阻止,可御林军已经被杀怕了,能来此处的陈家军全都恨不得手刃两人,又怎么会上前救援。
“德修,你莫要冲动,你不为三叔着想,也要为你义父想想……”
“德修,十几载的养育之情,你都忘了吗?”
陈德修将两人逼到墙角,双手握枪,微微抖动,最后大喊一声,长枪刺出,穿透费仁的长袍衣领。
陈德修用力一挑,将费仁的长袍挑到空中,随即长枪横扫,一分二位。
做完这一切,陈德修拍马而走,陈家将士们纷纷让开道路,站得笔直,行注目礼。
当陈德修来到南城门,身后十余骑追赶而至。
这些人有他的亲卫,还有与他交好的将领,看着他们同样穿着甲衬,陈德修不由动容,驻足劝道。
“你们回去吧,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不关任何人的事,你们没必要为此放弃大好前程,背负株连之罪。”
“将军,鲍凌早就立誓,您生我生,您死我死。”亲卫统领拍马上前,咧嘴一笑。
“陈兄,兄弟们让我给您带句话,不是他们怕死,而是他们背后还有百十口族人呢。”
“陈兄,我刁大头不怕,若是没您我还在山里砍柴呢,我那些族人都是我当上总兵之后才上门的亲戚,他们既然享受我身份带来的好处,那就要背负这份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