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在原地等待了几分钟,确认那些躺在地上的黑影和宝可梦没有移动的迹象。
杨霄这才缓缓的离开拐角,朝着它们的位置前进。
越靠近,杨霄的内心反而越平和。
他并不是没见过死人。
上辈子他的胆量并不大,甚至是有些小——但可能,那只是他自己以为的。
有些话,不能对外人说。
十七岁时,爷爷病故。
他亲自替爷爷盖上白布,连医生都为他感到惋惜——无关任何因素,仅仅是他们知道杨霄的家境如何。
生母早已改嫁,幸福美满,不要他。
生父敲骨吸髓,宛如梦魇,唾骂他。
回到老家,生父带人围堵,硬生生从他手中抢走了爷爷仅剩下的老房子,然后对他拳打脚踢,轰出家门。
那时候的他虽然浑身颤抖,鼻青脸肿,只能蹲在桥下烧火取暖,可他的眼神却随着时间越发平静。
二十二岁时。
警察通知正在工地上搬砖的他前去认尸。
老式的麻雀房失火,早两个月就破碎不堪的电线被风吹到了窗帘上,正碰上漏气的煤气罐。
供电所支支吾吾,最后承认是因为老房区线路复杂,临时工疏忽懈怠,长时间没有管控。
一场爆炸烧没了八条人命。
具是当年在他家中狂妄不羁的流氓们,和后加入他们手下讨生活的生父。
在警察锐利的眼神面前。
杨霄时哭时笑,时溃时癫,甚至躺在地上声色俱厉。
最后签字画押,拒绝了警察的雨伞,孤零零的走在细雨绵绵中。
那时没人看到,杨霄的眼神中还是平静。
完成了追求,他又能做什么呢?
于是浑浑噩噩,在社会的最底层摸爬滚打。
人生最中最大的乐趣就是玩一些异世界的游戏,以此来抚慰自己在现世界受到的挫折。
在刚穿到这个世界时。
他是真心想要再次杀了他。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时。
杨霄时常在想,自己是不是得了心理疾病?
扪心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