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似是水滴涟漪，掀起波澜。
杨霄只觉得这声音空灵荡漾，却又异常清晰。
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仿佛沉浸在这种感觉里。
咚咚。
水滴声忽然转变为擂鼓声。
声势数倍增加，杨霄好似看到了水面层层激荡，水珠四溅。
咚咚咚。
杨霄的眉毛忽然微微皱起。
擂鼓的声音突然变多了。
像是有人围聚在自己身边，不间断的挥锤擂鼓，且在擂鼓声之间的停顿时，又有新的鼓声插入。
咚咚咚咚咚——
鼓声仿佛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同时也变的越来越杂乱无章。
没有规律，也没有任何音调可言。
杨霄的眉头越发紧皱。
突然。
他恍然间意识到一件事。
这不是鼓声，这是自己的心跳。
…
“呃呼——”
杨霄猛的睁开眼睛。
在短暂的窒息过后，是如同溺水者被人救起后的剧烈喘息。
杨霄捂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强撑着精神，看着眼前逐渐清晰的世界。
下一秒。
他的视线透过指缝，微微瞪大。
眼前是灰蒙蒙的一片，寂静的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天空是灰色的，白云是灰色的，地面也是灰色的。
躺在自己身旁的熊徒弟和电击怪，也是灰色的。
甚至就连那个遭受了奇耻大辱，此刻正放声咆哮的的爆炸头都是灰色的。
仿佛。
除了杨霄自己是彩色的之外，这里只剩下了“灰”这一种颜色而已……
杨霄咬紧牙关，轻轻晃动脑袋。
来自脑海深处的痛楚，让他难以像往常一样快速找回状态。
你别说，这种感觉有点熟悉。
像刚穿越那会儿，也像是当初在梦里得见神只时一样……
嗯？
等会？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停止思索，而是下意识的伸手摸向熊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