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什么时候走?”
“快了,估计等那帮记者和车队一块过来吧。”
空旷的场地上,有大量或坐或站的学生们。
他们绝大多数都浑身黝黑充满泥泞,眼神中充斥着逃出生天的庆幸。
在更远的地方,还站着一群穿着迷彩服的学生。
他们中有近多半正一脸后怕的看着这边。
小部分则聚拢在一起议论着什么,并朝着这边指指点点。
“还好我们有先见之明。”
染成黄毛的男生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扭头又朝那群泥娃子看了两眼。
转而小声对着面前的几人说道:
“瞧瞧他们弄的鬼样子,不仅闻起来都馊了,还差点死在山上!幸好我们一开始就没参加。”
“是啊。”
“说的没错!而且如今集训的时间还未结束,可他们却通通下了山,这不明显集训失败了吗?”
“嘿嘿,也就是说,他们白白上山遭了几天的罪呦。”
有人捂着嘴巴,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起来。
“就是就是。”
“没错没错!”
迎和之声此起彼伏。
但周围同样穿着迷彩服的人,并非全部如此。
他们有的人皱着眉毛远离这里,更有甚者直接用鄙夷的视线打量着这几个人。
搁这放什么马后炮呢?
虽然我们也没有上山,那你们这样也太畜生了。
既然真心如此认为,那你们怎么不大点声说呢?最好让全场都听见,看看他们揍不揍你们!
“放比……吸溜。”
就在这时,一道含糊的声音伴随着怒腔突然打断这帮人的议论。
其声音大到,甚至吸引了那帮经历了火灾的学生们扭头张望。
正聊到兴头上的黄毛瞬间脸色一僵。
他快速的瞥了一眼周围这些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满脸的不忿转头看向说话之人——
同样穿着迷彩服,满脸肿胀,嘴角留涎正不断吸溜的鲻鱼头正双手叉腰,对他怒目而视:
“里介个连上山都不干尝屎的银,海杆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