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的脖子上隐隐闪过一道墨色,盖住那一条白线。
墨色一闪而过,即现即隐。随着墨色的隐去,那道白线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众人看得惊奇不已。没有人敢出声,生怕打扰了这位少年的施法。
严谨轻吐出一口气,收起了毛笔。
林云喜道:“成了?”
严谨说:“我没有姐夫那样的回春手段,只能帮他愈合了伤口,化开了刚才部分倒灌入气管阻塞肺部的瘀血,命是保住了,但他出血过多、元气大伤,肺部也还没完全通畅,要完全恢复,还是去找医生看吧。”
林曼卿很是惊讶严谨的修为,不过她知道,严谨的道法不是李沐尘传的,而是另有机缘,李沐尘只是起了一个点化的作用。
所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林云说:“差不多了,这就叫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不过那个家伙,可是真该死!”
他冷笑着地走向荣广杰。
荣广杰此时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连大师兄都被这小子抹了脖子,现在又奇迹般救回来,这两少年,哪里是人,分明是活阎王啊!要人活就活,要人死就死。
荣广杰挣扎着想要逃,又想跪下来求饶,一紧张,酷嚓一下,拉了一裤子。
林云一捂鼻子,骂道:“擦,这味儿也太冲了!”
他也再没有兴致,去收拾荣广杰了。
此时,王家的人也已经封锁了外面,做好了围观者的工作。
王百顺掩了掩鼻子,对林曼卿说:“李夫人,还有二位少爷,请移驾到我的小园喝茶吧,这里就交给我的人来处理好了。”
林曼卿也有点受不了这股味道,点头道:“好,那就麻烦四爷了。”
王百顺看了一眼潘云龙,附耳在手下耳边交代了几句,便带着他们离开了潘家园。
侯七贵原本要留下来,毕竟是他的店铺,但他手上有伤,王百顺的意思是送他去医院,林曼卿却说不用,就等李沐尘来治。
其实李沐尘早就到了。此刻的他正在附近的市场上闲逛,而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逃过他的神识。
他故意不出现,就是想看看林云和严谨的进步如何,他们又会如何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