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笑着伸手指了指坐垫--已经是在请宁次入座了。
可少年还是站在那里。
就像刚拿到钱袋的野良一样,涣散,呆愣。
华人非但没有生气,发出来第三次邀请,明面上的,最直白的。
“请坐。”
宁次这才坐下,却仍是闭口不言语。
怯生生的,倒像是独自来到大城市的农村孩子。无所适从,带着对眼前大人的崇敬和恐惧。
华人就是先生,在这一刻,宁次无比确定。
并非只是气息上的相似--人的气质是无法伪装的。而一个人能看见的多少,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能做到哪里。
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华人,也就只能做到写轮眼的程度。
在先生眼中无法觉察之物,换了白眼,便完全不一样了。
宇智波华人是高高在上的,下巴总是微微扬起,那里的皮肤和肌肉是不会骗人的。
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要年轻些,白发浮在头顶,倒像是装饰物。
只是坐在面前,和服便会规整的顺在膝下压好,连一个褶皱都露不出来。
明明只是一个伸手的动作,却能让宁次毫不费力的联想到丢出钱袋的动作。
肌肉和皮肤最是不会骗人的。
无论是面上的,还是四肢的。
就算只是一个眼神,在白眼里,也能被肢解为具体到一条肌肉的运动
出现在此处,将会是华人面对宁次犯得最大错误。
“宁次君,你不用紧张。”
华人话里有话,将主题引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可惜,螳螂总是意识不到,自己原来也是猎物。
“我知道你是接受了某位千手大人物的任务,才进入宇智波去杀死三木。”
“但现在那位千手已经被我抓获”
华人掏出那枚面具,放在宁次面前。
是先生的面具,却沾上了点点血污,好像是搏斗之后的痕迹。
可也不知道是这个时代的科学水平尚且落后,还是华人做事吝啬。
那是鸡血。
换做其它动物的血液,都不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