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哥哥我的眼睛”
不知道泉奈又看到了什么,宁次深吸一口气,却仍然觉得压抑。
他合上门,背过身去,却感到面上湿润。
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这样一条人命捏在他手里--至少现在,他就是为泉奈而活,也是因为泉奈才活下来。
他早就不是少年,只是顶着少年的皮囊,却有了少年的脆弱。
或许先前脆弱不是不见了,只是随着身形变化,被隐藏起来了。
如果,父亲死之前,有一个人像他这样,竭尽全力去拯救,是否悲伤便会消失
羡慕,希冀,悲伤,像是年会表演,大手大脚的走了去,也就不再显现什么。
或许会在某个寂静的夜晚,主人孤独之时卷土重来。
“我明天就要走了。”
泉奈记得,他知道是宁次在说。
可对方好像不这么觉得。
不觉得就算了吧,那人却还真的走了。
冰冷的尸体,刺眼的伤口,只是四肢健全尸体完整便是幸事一桩。
“骗子。”
泉奈这样说着,透过窗户,看着那人下葬。
没有什么人来的葬礼,只会更显悲伤。
柳树还是那样的摇,太阳还是如常的照。
没有黑云,没有凉雨。就像是无数个相同的白日,只是无论今天还是明天,都没有了那个他。
坟墓前只有宇智波斑一人,他只是站在那里,站在青石板的台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这个骗子。”
泉奈总是觉得,宁次已经在自己眼前死了很多次了。
可看见坟墓,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