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这时候剩下来的,都是和他们一样,一文不值的东西。
弥彦记得那本书里,讲了大黑狗的故事。
有的黑狗,会吃掉人的记忆。
但在之后,又会想起来。
有的黑狗,会吃掉人对外界的感知,但是当黑狗走开,又会将这感知吐出来,还给主人。
有的黑狗喜欢出去玩,它去玩了,就将嘴里不需要的东西吐出来。等玩够了。回来了。又吃掉
现在,黑狗走开了。
它不再缠着野良哥哥,也不再将“疯子”的名号强行放在野良脑袋上。
这是多好的事情。
于是弥彦笑着,这样对长门说:
“但是长门应该,永远也不会看见另一个野良哥哥了吧!”
这是多么好的事情。
压得主人喘不上气的黑狗走了,温柔强大的野良哥哥留了下来。
可长门听了,却有着和弥彦截然不同的想法。
他没有看过那本手稿。
他不知道黑狗的故事。
他是个初来乍到的孩子。
长门真的从未见到过小南和弥彦口中说到的,另一个野良。
他理解不了长门和小南的快乐--连对方微笑的原因,都只能作为扁平的文字在脑海中呈现。
同样的,弥彦和小南也理解不了此时此刻长门的无助和迷茫。
他们之间的理解,共情,一切都建立在经验和对自身已有经历的调取上。
经历过,所以勉强能明白。
经历过类似的,所以能类比着明白。
可现在,一切归零,
留给长门的,只剩下,自己喉咙中发出来的,意味不明的一声:“嗯。”
被笼罩在太阳之中的少年,正转了头向他们这边看来。
“嘀嘀嘀。”
是系统的警报。
“任务要求已更新,请宿主及时查看。”